江苏无锡推出公共文化艺术大餐 市民“文艺”过新年******
(新春走基层)江苏无锡推出公共文化艺术大餐 市民“文艺”过新年
中新网无锡2月3日电 (记者 孙权)除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对于一座城市而言,更不能缺少的,是那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文化载体、阅读空间。
作为一座经济发达、人均收入较高的城市,地处长三角腹地的江苏无锡气质也相当文艺。这里既有东林书院、钱锺书故居、无锡博物院、东坡书院等文化场馆,又有南长街、惠山古镇、梅里古镇、荡口古镇等极具江南韵味的历史文化名镇、历史街区,还有不胜枚举的各种书店、阅读点。
市民、游客在“锺书茶饮”区小憩。 东林文旅供图听戏、看剧、读书、观展、游园……今年春节期间,无锡各大文化场馆推出丰富多彩的公共文化艺术大餐,吸引了众多市民、游客置身这座江南名城中,度过一个“文艺范”十足的新年。
“钱锺书故居对于无锡人来说并不陌生,很多人读完《围城》,就会来这里看看,但今年这里有新变化。”春节期间,无锡市民徐女士带着女儿来钱锺书故居“打卡”后,欣喜“不枉此行”。
徐女士口中的新变化,是钱锺书故居在新春佳节之际,对外开放了“锺书客厅”。
春节期间,来钱锺书故居“听书”也是不错的选择。 东林文旅供图钱锺书故居前两进系钱锺书祖父钱福烔建成于1923年,后两进由钱锺书叔父钱基厚(孙卿)续建于1924年。此前,故居前两进常年对外开放,后两进由于种种原因未得到充分利用。
今年1月4日,历经3个月“百宅百院”活化利用打造的钱锺书故居后两进,即“锺书客厅”正式对外开放。“锺书客厅”通过展陈提升、空间优化、科技赋能等多种方式,在新春期间推出“来锺书客厅过大年”主题活动,邀市民、游客跟随钱锺书先生的爱猫“花花儿”的脚印,沉浸式体验“锺书先生的故事”。
“今年过年来‘打卡’的人较多。我们做了一个统计,春节假期期间,故居的人流量大概是去年同期的两倍多。”无锡市东林书院和名人故居管理中心主任荣骏炎告诉中新网记者,“锺书客厅”开放后,不少市民、游客慕名前来。
游客体验全息投影互动。 东林文旅供图负责“锺书客厅”日常事务的东林文旅市场总监惠煜介绍,来客厅的群体中,很多是“80后”“90后”,亲子组合比较多。“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来体验,钱锺书著作展示区、全息投影区、锺书文创区最受欢迎。”
“这里的全息投影互动,可以让人感受小院的春夏秋冬,深度体验钱锺书创作《围城》的心路历程,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在阅读区,我们通过小程序可以留下朗读片段,还能聆听他人的有趣见解;在‘锺书茶饮’区里,喝一杯茶看看书,阳光透过窗格子照在书本上,说不出的惬意。”徐女士说,其与女儿在“锺书客厅”待了一下午,收获颇多。
据介绍,锺书文创区颇受市民欢迎。 孙权 摄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闻名的东林书院是江南地区人文荟萃之所。今年春节期间,书院推出“卯兔贺新岁”游园打卡活动,通过传统国潮趣味游戏,传承民俗文化,感受传统魅力,丰富民众假期文娱生活。
图为工作人员展示文创产品。 孙权 摄雅歌投壶、戏钱迎福、国风蹴鞠……漫步书院,只见各处洋溢着浓浓新春的氛围,市民、游客携家带口来此赏景寻乐。在深度体验环节,市民、游客不仅能体验挂历拓印、金箔福画等非遗制作,感受优雅年俗文化,还能享用口味与“颜值”双双在线的江南早茶。
图为部分文创产品展示。 孙权 摄“我们没有外出旅行,还是选择在无锡本地转转,没想到‘家门口’的活动也这么精彩。”无锡市民王先生说,今年自己带着一家人到东林书院游玩,大家一起拓印“福”字挂历、一起制作金箔福画、一起印制版画红包,假期生活既丰富又文艺。
除了名人故居、文保单位,无锡当地的古镇、街区、文化场馆在今年春节期间也是“各显神通”,推出一系列新春活动吸引民众“打卡”。
这个春节,市民携家带小前往东林书院“打卡”。 东林文旅供图在“江南第一古镇”梅里古镇,热闹的舞龙舞狮串起了古镇里的别样年味;在“中国历史文化名镇”荡口古镇,市民、游客走过小桥巷道、船头榭下,听评弹、看演出;在修缮一新的锡剧艺术中心,市民、游客边欣赏轻松搞笑的脱口秀演出,边品尝锡剧主题小茶点……
“高度的参与性和互动性,让这些文化场所更加亲民,也吸引了更多青年人。”谈及新春期间参观群体的变化,荣骏炎这样说。(完)
中世纪晚期近代早期法国城市基层治理的理念及其实践****** 作者:杨光(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从中世纪到大革命前夕,法国形成了三种不同类型的社会纽带,维系着城市共同体的凝聚力和市民对城市的认同。不同社会纽带的背后是不同的城市共同体构建理念,在制度层面则形成相应的基层组织和基层治理模式。 第一种理念将城市视为信徒的共同体,城市的使命在于模仿和实现“上帝之城”,对本地主保圣人的崇拜和纪念是市民身份认同的纽带,因此城市组织的基本单位是堂区,本堂神甫同时承担堂区内部分世俗管理的职责。这种类型的城市在法国中部和南部较多,比较典型的是昂热。 第二种理念将城市视为多个行会联合而成的大行会,市民身份和行会成员身份紧密联系在一起。在这些城市,行会理事同时肩负市政运转和基层管理的双重角色,与行会联系密切的兄弟会是市民团结的重要纽带。这种类型的城市多存在于手工业和商业较为发达的法国东北部地区,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里尔、杜埃和瓦朗谢讷等。 第三种理念将城市视为一个自治和自卫的共同体,城市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市民的安全。在当时语境下,城市安全包括对外防卫和内部治安两个方面,前者指不受军队的掠夺、流民的袭扰和领主的侵犯,后者则包括维护内部秩序,应对饥荒、火灾和瘟疫。因此,此类城市的基层治理主要依靠集民兵自卫和市民参政功能于一身的市政街区。街区和与之紧密相连的民兵组织是市政府和市民之间的纽带。这种模式下城市基层治理主要依赖街区官员,巴黎、图卢兹等城市是典型代表。 需要指出的是,法国城市构建共同体的三种模式并非截然分明,相互排斥。以巴黎为例,街区是正式的基层治理框架,但行会理事经常被选为区长,而且区长正式就职前需要本堂神甫为其品行担保。由此可见,行会和堂区的代表在以街区为主要框架的基层治理体系中并未缺席。 基于不同的历史传统和地域特色,大革命前法国城市基层组织的设置,从名称到职能不尽相同。不过,城市选择以何种共同体理念作为市民认同的纽带和基层治理的基础,从根本上来说取决于城市居民的构成。具体来说,城市基层治理模式与城市人口规模、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城市本身的政治地位息息相关。 以堂区为基层治理组织的城市往往是中小城市。城市居民共同的精神生活以堂区为单位进行,堂区的居民往往相互认识并经常见面,便于商议公共事务。此外,堂区登记簿保留了堂区居民出生、婚姻和去世的记录,为市政府了解基层社会提供了宝贵而关键的信息。 在行会主导基层治理的城市,行会是市政机构和市民的中介,行会成员对于行会的认同自然转化为市民对城市共同体的认同。在大革命以前的法国城市中,同行业的劳动者往往集中居住和营业,这为行会行使基层治理职能提供了空间上的便利。作为规范和监督成员经济活动、并为成员提供保护的组织,行会既能自上而下地执行市政府的命令,也能自下而上地反映市民的诉求。对工商业占主导的城市,这是一种成本低且效率高的基层治理模式。 大体来说,在堂区和行会主导基层治理的城市中,世俗政治权力未能建立起专门的基层治理组织,而是选择借助教会行政体系和行业社团进行基层治理。到18世纪,随着法国民众信仰的淡漠和行会的衰落,这两种基层治理模式的弊端日益凸显,在大革命后或被废除或被改造。相较而言,以市政街区作为基层治理框架能够克服以上局限性。首先,这种基层治理模式不依赖任何社会组织,反映了市政府对基层控制的加强。其次,街区的设置更加灵活,市政府可以根据实际需要,特别是城市空间的扩张,增设街区,而不必依赖堂区和行会的既有框架。最后,正因为淡化了信仰属性和行业属性,市政街区可以包容信仰不同、职业不同的市民,比较适合市民构成复杂、职能多元的大城市。 巴黎和图卢兹都用市政街区作为基层治理框架并非偶然。作为首都,巴黎市民的多样性不言自明,而图卢兹则是法国南部奥克语区的中心城市,拥有高等法院、大学等机构。两座城市的基层治理体制都在14世纪末至15世纪初经过市政府和国王的协商后确立下来,并沿用到大革命前。这种基层制度的安排根植于中世纪晚期动荡的历史背景,体现了国王和市民就确保城市安全所达成的共识。 由于人口规模和城市空间的差异,巴黎和图卢兹的市政街区在数量、层级以及官职设置上有所不同,但基层治理的理念和实践却是一致的。街区是城市基层治理的基本单元。街区内部被划分为五十户区、十户区等次一级的区域,由区长、五十户长、十户长负责管理。街区的各级官员都由市民推举或选举产生,一般是由辖区中名声好且获得一定职业成就的市民显贵兼任,他们同时也拥有选举上一层官员甚至参加市民大会选举市长的权利。街区基层官员同时担任街区民兵队长,负责征召辖区内的市民组成民兵,平时负责看守城门和维护街区治安,危急时刻则协助城市抵御外敌。因此,街区实际上集社区、选区和军区为一体,其代议职能和军事职能不可分割。总之,以市政街区为框架的基层治理嵌入基于邻里关系和职业声望的人际网络中,让市民显贵担任街区公职的同时受到普通市民的监督和制约,有利于调节城市内部矛盾,促进市民的团结和城市的稳定。 然而,市政街区的局限性也不容忽视。首先,市政街区实施的市民自治实质上是有产者的自治。只有在城市内拥有固定住所,按时缴纳城市各项税收的市民才有参加民兵和选举街区基层官员的资格。而当选街区官员的财产门槛要求更高,因为这些无薪水的荣誉职务会占用大量时间,只有家境殷实且有闲暇的市民才能充任。这意味着佣人、穷人、打零工者、流民、外地人等城市下层民众和边缘群体没有政治权利,反而成为街区制度统治和防范的对象。市民内部在16世纪开始发生分化,大商人和食利者等市民上层为了垄断区长官职以及参加市民大会的资格,设法限制手工业者和小店主等中下层市民的参政权。如1554年《贡比涅敕令》剥夺了巴黎手工业者担任区长和当选城市大会代表的资格。街区内市民内部的分化和区长职位的寡头化阻断了中下层市民的上升空间,等级制关系取代了邻里团结,损害了街区乃至城市的凝聚力,并造成街区制度的衰落。其次,从17世纪开始,法国有越来越多的移民涌入大城市,导致以邻里关系和社交网络为基础的基层治理模式难以覆盖所有城市人口,无法应对日益复杂的城市治理问题。最后,街区的自卫职能在17世纪后期因技术和政治原因走向衰落。一方面,随着军事技术的进步和军队的专业化,市民临时组建的民兵在技能、装备和训练上与常备军的差距越来越大。另一方面,近代法国国力、军力的上升让城市免于外在的威胁,而城市民兵在宗教战争和投石党人运动中表现出的自主性又对王权构成了潜在威胁。1670年巴黎城墙被国王拆毁后,巴黎民兵实际上陷入瘫痪;同一时期,图卢兹十户长的军事职能也近乎消失,其职责重心转向基层治安和司法调解。 总的来说,同时赋予市民参政权利和自卫义务的市政街区具有灵活性、开放性、包容性的特征,它虽在旧制度末期一度衰落,但在大革命时期又被再度激活,奠定了法国现代城市基层治理的基本框架并影响至今。 《光明日报》( 2023年01月09日 14版)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 [责编:天天中] 阅读剩余全文() |